朱宁：发现金是史无前例的货币政策实验 对美联储加息持“谨慎乐观”态度

2022年8月1日晚，谨慎乐观新浪财经连线著名经济学家，朱宁政策上海高级金融学院副院长、发现教授；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副院长朱宁，金史加息一同就“加息、无前通胀、例的联储债务与美国经济衰退，货币世界这么乱、实验中国怎么办”的对美度话题展开讨论。

朱宁表示，持态直接发放现金是谨慎乐观一个史无前例的货币政策。一旦现金发放停止之后，朱宁政策消费的发现停顿本身会对经济带来不确定性，如果美联储加息周期加快、金史加息雪上加霜的无前话，会不会导致整个金融和经济的双重失速的问题，目前为止大家的态度是“谨慎乐观”。

以下为对话实录（有删改）

主持人：下面这个问题也是我自己的一个疑惑。无论是拜登政府还是特朗普政府，在疫情之后提出了一个巨大的、直接的向美国居民发钱的计划，这些计划跟补贴大多数在今年就要到期了。照正常的理解，直接发现金补贴一旦退坡，经济本身就会有一个下滑，再叠加现在美联储加息，美国的股票市场跟经济扛不扛得住？

朱宁：这是全球经济学家、全球中央银行的行长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货币政策实验。原来大家只是在嘴上说说，发发论文讲讲，发现印钱没什么坏处，发钱也没什么坏处，印出的钱再发给大家更是一个没有坏处的事，这个概念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逐渐深入全球中央银行政府首脑和经济学家的心中。前两年小川行长讲过一句让我印象很深的话，他说我们关注通货膨胀不能只看CPI，可能也要看资产价格。这句话的背景是过去十年大家认为虽然没有直接发钱但是印了很多的钱，按照传统的货币理论，通货膨胀早就该居高不下了，为什么通货膨胀几乎一点没有，过去十年全球的中央银行家都在找通货膨胀去哪了。代之通货膨胀的上升，大家可以看到，以北京、上海、北京或者伦敦为例，全球的一线城市的房价在持续地上升。以美国股市为例，全球的股市在持续地上涨，资产价格出现明显的上升。

我们可以看到过去十年，资产价格的上升一定是和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有关系的。新冠疫情暴发之后，印钱已经不能刺激经济了怎么办？但是一旦终止印钱之后，中国有一句老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只拿钱不干活的日子，钱突然停了但是上班的意愿并不会马上恢复，这对美国经济确实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不仅是美国，几乎所有的发达国家都面临类似的问题。

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股市是过去十年的一个刺激全球经济很重要的隐性发动机，2020年3月份我还在瑞士达沃斯论坛，股市先下跌了30%，发钱之后三个月的时间内基本上涨了40%。美国家庭认为自己很富有、不需要工作、经济很棒的一个很重要假设就是股市会持续保持在高位。但是今年上半年以纳斯达克为代表的很多主要的指数已经出现了20%左右的调整，打脸了很多日常没有积蓄的美国家庭。美国家庭几乎不存钱，能在任何一个时间拿出5000元现金的家庭不超过20%。从这个意义上讲，一旦现金发放停止之后，消费的停顿本身会对经济带来不确定性，如果美联储加息周期加快雪上加霜的话，是不是会导致整个金融和经济的双重的失速？这一点确实大家非常高度关注。

这段时间我正好在华盛顿，我也和美国的财政部、美联储和一些智库的朋友在交流，目前为止大家的态度是“谨慎乐观”。两个主要的原因：

首先，和中国人民银行一样，现在各个国家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用英文术语叫做“数据依存”，就是先看经济复苏态势、通货膨胀情况、就业水平如何再决定下一步货币政策会不会进一步收紧。目前为什么美联储加息的周期步伐这么快呢？因为一方面是美国通胀史无前例地高；一方面就业市场又非常充分，5%是美联储非常满意的水平，所以没有任何道理不加息或者不加速加息。一旦在加息的过程中，就业或者是通胀的情况发生改变了，货币政策也会相应地发生改变，这是一个趋势。

其次，今年确实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扰动，今年11月份美国中期选举，按照惯例，一般美联储是不会在大选之前的一到两个月或者当月调整货币政策的。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瓜田李下，避免用货币政策来影响政治和选举的嫌疑。所以大家都大概率地猜测美联储10月和11月可能都不会有加息的动作，更多的关注集中在了9月份这次加息。美联储必须要做一个比较长期的预判，把2-3个月的经济走势都考虑进去，这是比较具有挑战性也比较具有难度的一个任务。